讨厌麻烦

思维消极。
处理事情和思考问题很极端。
在努力改正。
未来可期。

三基友未公开录像(2)

          其实本纪录片的目的,一在展现三人日常相处模式,二在溯源天才们短暂又璀璨的人生,三在为后人提供回忆怀念的平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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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想什么来什么,马上纪录片就进入第二部分。


  为了尽可能真实的展现三人年幼时期的样子,制作组专门找到和几人气质五官有几分相似的小演员来扮演。


  镜头从人群中穿梭,对准了阳光下的草地。年幼的林渊笑得天真无邪,抱住南极一顿乱揉。因为疯跑玩闹的缘故,林渊脸颊红红的,眼睛明亮又清澈,小奶音好听的不得了。


  不知这一幕又斩获多少妈妈粉的芳心。


  “林渊!带南极回来吃午饭了!”不远处是林渊的姐姐,双手围成喇叭状大喊。


  “南极,预备,跑!”随后林渊便迈着小短腿小鸟一样飞过去。


  虽然林渊的父亲在他三岁时就去世了,导致他对父亲没有太大印象,但妈妈,姐姐和妹妹给予了他最温暖的爱,一眼看过去就知道,他是那种被阳光好好晒着长大的小孩儿。


  屏幕前的观众看这一家人的相处,只觉得温馨而平静,许多人甚至不自觉的嘴角就露出温柔的笑意。


  林渊的妈妈是音乐老师,家里摆放了一架钢琴,每天吃完晚饭后一家人就围在钢琴旁边,静静聆听。姐姐和妹妹都对弹奏乐器不感兴趣,姐姐喜欢写作阅读,妹妹喜欢画画刷题。林渊却对音乐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与极高的天分。


  凡是妈妈教过一次的乐曲,他都能准确无误的弹奏出来,还喜欢自己加以改编或变奏。林渊喜欢活泼欢快的歌,比如说《小星星》。


  这里纪录片插播了一段林渊小时候弹奏钢琴的视频。


  少年年纪不大,坐在钢琴前的时候却有股强大的气场,一种由内而外的自信和愉悦散发出来。他亲近地用指尖抚摸琴键。评委老师问:“准备好了吗?”林渊微笑着点头,随后投入到钢琴中。


  这首曲子是羡鱼自己写的,名叫《春天的脚步》。


  他的指尖亲吻琴键,暖色灯光亲吻他的侧脸。他滑出一串欢快的音符,溪水便开始歌唱;他跨越一个又一个音阶,小鹿在山间若隐若现;他惆怅春天的离去,温柔的风恋恋不舍地拂过;他最后回望春天,露出心满意足的笑颜。


  多美好的旋律。可惜后来却成了羡鱼的心结。


  此事尚且按下不表,镜头从舞台转向医院。


  林渊(15岁)声带上长了一块息肉,现在正在术前准备期。他听说息肉切除后就没办法随心所欲的唱歌了,他一直都很想成为一名歌手。其实还有一个更糟的消息没有告诉他:他得了骨癌。

  林渊偷偷来到医院的花园,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到有阳光的地方。他又一次轻轻唱起自己写到一半的那首《生如夏花》,却没注意到一个身穿着病号服的少年站在身后默默地注视着他。

  字幕标注:楚涵宇(16岁)

  “原来是这样认识的”

  “完了,完了,我感觉后面好虐”

  “楚狂是怎么回事?”

  “楚狂闭嘴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”

  这时弹幕已经少了很多,大都专心致志投入到剧情里。

  楚涵宇默默的记下歌词,虽然只听到几句,但他已经敏锐的发现了里面的死意,可能林渊自己都没有意识到。楚涵宇把袖子往下使劲的拽了拽,确认不会露出什么东西,双手叉兜走到林渊旁边。

  “打扰一下。”冷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林渊吓得一个激灵,完了又觉得不好意思,尴尬得面红耳赤,问:“你,你有什么事吗?”楚涵宇看起来就不好对付的样子。但出乎他意料的是,这人竟然还挺礼貌的。

  “很抱歉打扰到你了,我觉得这首歌非常好听,想问问是不是你写的。”楚涵宇努力地挤出一个凶神恶煞的笑容。妈的,好久没笑了,不知道拧巴成什么样。楚涵宇自己在心里默默吐槽。

  “是我写的,谢谢你的夸奖。”林渊开心了,往旁边挪了挪,请楚涵宇坐下。

  “曲子已经编好了吗?”

  “对,但是后半段词还没填。”

  楚涵宇眼神右移,问他:“你编好了可以让我听听吗?”

  林渊很高兴有人喜欢自己的歌,当即点头,“当然!明天早上八点我们还在这见面,可以吗?我今晚回去就能编好!”

  楚涵宇犹豫了一下,答应了。

  镜头这次跟着楚涵宇,目送林渊渐行渐远。

  楚涵宇转身,走进花园里隐藏着的病楼,上面写着精神科住院部。

  “你什么时候溜去的?!”楚涵宇的主治医生黄医生问。

  “反正我现在回来了。”他低着头走进自己的病房。床头标着患者的症状,楚涵宇是妄想症和精神分裂。他坐在床上,脑海中还在回想刚才少年唱的两句歌词:“我是最耀眼的瞬间,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。”可是火焰终究会熄灭,堕入无边黑暗,尸骨无存。难道说他觉得有这样一个瞬间就足够了吗?

  哈,都自身难保了,还有时间想别人?

  你以为我是你吗?楚涵宇不屑地冷嘲。

  你跟他见面,知道了全部歌词,然后又怎么样呢?他要真的有死意,你还能阻止人家不成?你自己天天都要死要活的,还好意思说让人家活下来?

  如果他真的死了,而我还活着,世界上最起码又多一个能记住他的人。

  楚涵宇自言自语地说。

  突然他猛地砸墙,吼道:“吵死了,要打去外面打!”

  而镜头里面,只有楚涵宇一个人的病房里,除了他自己的声音,静可闻针。

  楚涵宇从床底拉出一个箱子,里面堆叠着字迹凌乱的手稿,他翻出一沓空白的纸,随便挑了一根自动铅笔便开始写。

  “今天还是老样子。

  无休止的幻听和幻觉……我被撕碎,像纸一样,不疼,但是我被打破了。我不再是完整的,我是被打破的毛玻璃,然后一次又一次被拼起来。但是我不再是先前的我,你能明白吗!斑斓的蝴蝶啄食我的眼,争先恐后的往我的眼眶里面钻;漆黑的乌鸦眼睛泛着红光,打量我身上哪一块肉最肥美;死神日日夜夜坐在我的门口叹息,说我痴迷不悟,只有死亡才是永恒的灯塔。

  夜,僵死的蝴蝶,花,虫卵,猫头鹰,烟。

  我疯狂地逃跑,可我又能跑到哪里去?这个世界上早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所,一个疯子跑到哪里都是麻烦!所以我索性构造了一个又一个的世界,躲进去,把自己关起来。

  我给自己创造了世界。只要精神尚在,我就可以永存。

  ……

  在生和死的十字路口我徘徊挣扎了近三年,但是我仍然抗拒死亡。更不愿看到别人的死亡。”

  “卧槽,楚狂老贼好惨”

  “得过精神分裂的告诉你们,真的真的很痛苦”

  “唉,他才十六岁啊”

  “羡鱼才十五岁……”

  “我都不敢想像影子了,这个估计也挺惨的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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